推开蓝桉房间的门。 一眼便瞧见她坐在窗边的地上,两瓶红酒摆在脚边,手里端着一只酒杯,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酒。 回想苏教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。 荆释川冷沉着一张脸朝她走过去,“有些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,就算你再怎么宣泄不满,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破罐子破摔,也改变不了。” 蓝桉淡淡瞥他一眼,又收回视线,“我不明白小叔在说什么。” “你并未和朱子光发生什么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 “你去找他了?” “我用不着找他,你能撒谎,他也可以。” 蓝桉低着头没有说话。 荆释川又道,“人可以撒谎,但仪器不会。” 见她投过来狐疑的眼神,荆释川这才道出了画作的事,“我刚刚去你们学校了,也见识到了你最近画的什么鬼东西,你们苏教授担心你是遇到了什么事,如果他知道了你心里那点畸形的想法,他大概也就不会让我去了。” 呵,畸形的想法…… 她的想法不畸形。 是他把她的爱想的畸形了。 “老头子就是多管闲事。” 她没好气嘲讽。 荆释川被她无礼的态度激怒。 “没礼貌!” 他蹙眉呵斥。 “如果不是你们苏教授找我,我想到你会用画作宣泄不满,会不会也利用朱子光胡闹。” “你爷爷说看到你俩在车上乱来了,我让人调取了朱子光车上的记录仪,这才知道了真相。” 荆释川走到了她面前,居高临下质问,“你被他欺负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 “小叔现在眼里还有我吗?” 蓝桉语带玩味抬起头与他对视。 她的双眸亮若星辰,里面似乎有一股魔力,要将人吸附了进去。 荆释川及时避开了视线,垂眸间,镇定回应,“打狗也要看主人。” 蓝桉笑了。 好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。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胸前那些痕迹是哪来的。 也对,她跟朱子光在车里对抗了那么久,他一定是以为那些伤是对抗留下来的…… “所以小叔来找我是想说什么?想说你对我解开了误会,还是想阻止我嫁人的事? 如果是后者,借用小叔的一句话,有些事情是板上钉钉的,就算你再怎么啰嗦,我要嫁给朱子光的事,也改变不了。” 荆释川蹲到她面前,“没关系,你现在一身反骨,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,想嫁你就嫁吧,我不管你。” 蓝桉又倒了一杯酒,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。 就在荆释川刚要起身时,她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带,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。 没有任何预兆的,直接将娇嫩欲滴的红唇压在了小叔唇上。 不管他愿不愿意接收,强行将嘴里的红酒尽数灌到了他口中…… 荆释川瞳孔骤然睁大,试图想推开她,蓝桉却紧抓着他的领带不放。 甘甜夹杂着酸涩顿时溢满口腔,还有部分从嘴角流了下来。 蓝桉这才慢慢放开他。 她的唇角还挂着一抹鲜红,让她看上去破碎感十足。 而她的眼睛里也仿佛藏了一片荒芜的沙漠,那是她心灵的写照,干涸,绝望,找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。 “小叔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,这世上哪有什么来日方长,只有世事无常……” 荆释川只顾着掩盖自己这一刻的慌乱。 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她说这句话背后的隐喻。 “无药可救!” 恼怒地丢下这一句。 他拂袖离去。 蓝桉抬手轻轻擦掉了嘴角边残留的红酒渍,低头无力地笑了。 是啊,她无药可救了…… —— 隔天是周末。 蓝桉不用去学校。 下午就呆在别墅的家里,拿着手机在网上咨询各种理财产品。 按照和朱子光的约定,今天傍晚之前他会把五百万聘金打到她卡上。 对于这笔钱的规划,反正她也用不着了,会全部留给母亲。 但不能一次性全部给她,不然很快也会被挥霍一空。 她准备给她存定期,每年上限取十万,在此期间,除非有重大疾病,或者不能多取一分。 二十年后,才能全部取出。 就在她纠结买哪款理财产品时,哐当一声,别墅的大门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