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完结
“她不是长宁师妹。+看·书¢君· ′追′蕞.芯!章·踕^”
琉璃瓶中的眼睛打断头骨的话,“我见过长宁师妹,我记得她的样子。”
一众头骨顿时噤声。
颜渺想再问些什么,巷口的结界发出噼啪响动。
刀光如明火,映明提着贺勉怀的身影,锦靴自巷口踏步而入。
金玉相撞的声音飘在耳畔,刀脊燃起的光照亮半面石墙。
刀锋对着颜渺掂了掂,来者放下贺勉怀,问他道:“是她?”
贺勉怀瑟瑟发抖:“是,凌掌事,就是她挟持我到这里来的。”
凌雨时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冷着,瞥一眼颜渺。
“退后点。”
贺勉怀:“啊?”
颜渺顿感不妙。
果然,还未等贺勉怀迈开脚步,凌雨时手中长刀一闪,劈手朝颜渺砍去。
寒风贴着颜渺的耳畔刮过,刺得人耳廓发疼,刀尖悬停在眼前三寸未落,颜渺脚下动一动,悄声向后蹭了两步。
沈妄不知何时已挣脱开周身符印,掌中灵力陡然化作虚刃。?齐/盛.晓,说\蛧- .冕.废^阅^独¢
虚刃架起将落的长刀,凌雨时挡下虚刃反拨的一式,长刀转了个回环。
如墨乌发被刃风拂起,她将长发拨至身后,目光凛凛。
不同于周礼符篆之术的温吞,凌雨时的刀法肆意嚣张,长刀重晃出虚影,泛着焰焰的光,直将昏暗的天际都晃亮。
凌雨时手中刀花翻转,换了个方向,朝沈妄袭去。
虚刃与刀锋贴擦在一处,掀起地上的水珠,沾湿人的袍角。
灵力翻涌,二人同被气力逼退一步。
未免殃及池鱼,颜渺寻了处角落躲着,将贺勉怀也拉至身旁。
贺勉怀蜷在颜渺旁侧:“喂,贼人,不是说徊生境中有束缚灵力的印阵吗,怎么他们没有受到影响?”
颜渺摊手:“的确如此,他们已受过影响了。”
贺勉怀倒吸一口冷气。
正此时,脚下砖石再次晃动起来。
石路现出裂痕,自巷口一路蔓延至脚下,颜渺扯起贺勉怀,匆忙闪身到一旁。-n^i?a′o^s/h^u_w/.¢c_o/m¢
刀刃交错之音不休。
颜渺扔出一张符纸,阻隔再次相击的刀刃:“二位,二位,这处幻境好像要塌了,不然换个地方再重新叙旧?”
第13章
符印碎作尘灰,耳畔一阵叮叮当当。
颜渺看着仍未停手的两尊大佛:“……”
很显然,没一个人听她的。
刀刃相击与佩环碰撞的声音融作一处,长风自巷口穿透,呼号撕裂着灌入方寸之地,像是摧枯振朽的破旧风箱。
离九巷的结界摇摇欲坠,周遭的残骸在结界消散之际如烟尘碎开。
见二人没有停手意思,颜渺摸着落灰的砖石绕过刀光剑影。
“喂,你等等我。”
衣摆一紧,是贺勉怀跟在身后。
颜渺:“有凌掌事在,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贺勉怀:“凌掌事她太凶了。”
颜渺险些没压住一声笑。
从前是有弟子这样说过。
凌泉宗属四大剑宗之一,宗门弟子多潜心剑术,宗主门下与亲脉弟子更当作表率。
凌雨时是剑宗最显眼的例外。
作为全宗门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,凌雨时骄傲又任性,做起事来随心所欲,能动手绝不多费口舌。
如此便罢,但凌泉宗唯一的小少主自幼一柄横刀在手,对修习剑术没有半分兴趣,可是急坏了凌老宗主。
自釜削不得自柄,为此,凌老宗主没少长吁短叹,更在凌雨时九岁时将她送往舟山,托付在千瑜座下,期盼她能在这剑修第一人的眼皮子底下耳濡目染一番。
云浮宗弟子没人敢惹这位小祖宗……除了颜渺。
千瑜时常闭关不见人影,千长宁潜心习剑不喜玩闹,舟山总算改了往日清净,来了个与她一般大的孩子。
初时颜渺总凑上去逗弄凌雨时,而后偶然发现她心不在修习剑法,便总借着练剑的名义带她溜去后山练刀。
那时候二人常厮混一处往来切磋,几月后凌雨时从舟山回去,剑招没学会几式,刀法反而更进益了。
巷外不复寂静,踏出结界的一瞬,眼前飘